搬家啟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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偽鈔與我

是上班以來最興奮的一天！今天一位客人來入錢的時候，我數錢，竟然發現到偽鈔！面額是港紙一百元，銀紙有質感，只是色澤較暗。我很緊張，立刻轉身報告supervisor。super拿著該銀紙，看了良久，說：「阿峰，為什麼你說這是假銀紙呢？」他的懷疑，使我對自己的判斷失去些微信心。還是拿給一位當過櫃面的senior的同事看，只看兩眼，就肯定該銀紙是偽鈔了。我很有滿足感，很興奮，但當然要盡量控制自己。客人的心情肯定與我的天各一方。好在客人知道事情後只是自嘆倒晦，沒有找我麻煩。

發現到偽鈔，如果不超過三張，不用報警，只需要把銀紙送到什麼監證部，檢證清楚。不可能我們單方面說是偽鈔；客人可能不服氣。另一方面，不是每次都這樣肯定，某些情況可能具爭議性。如果不幸櫃面沒有留意，收下偽鈔，有兩個處理方法。一、自己貼錢偷偷搞掂。二、勞師動眾寫報告，個人紀錄花了，而到最後可能也是要自己出錢的。

客人離開後，副經理說：「阿峰，叻仔呀，數得出假銀紙。」經理說：「依張假銀紙做得幾好o野，有凹凸感。」坦白說，training的時候只學過一堂分辨偽鈔，我一直懷疑，自己遇到偽鈔時可不可分別出來。現在是稍為安心下來了（笑）。

無賴！

工作錯漏百出！最近一張本來是五百多元的支票，我入機時按了五千多元！發現的時候，支票已經在交換所了。可能不過是些微的錯失，就會導致有很多人要跟手尾。

今天，我照常坐在櫃位向正在排隊的人招手，一個男人走過來，問一下加拿大紙兌港紙的匯價後，就拿出一些加紙，說要賣給我。男人本身在我們銀行有戶口，兌換超過三千元港紙可以免卻四十元手續費。我數那些加紙，發現一張是爛的，我沒有說什麼，只是把那張爛的抽了出來，繼續數其它的，數目清楚後，就把那張爛的拿到一位資深的同事面前，問我們要不要。同事說銀紙太爛了，我們不能要。事實上，我們買來的外幣都是賣回給其他客人，銀紙太殘會賣不出去。

我回到櫃位，跟客人說，其它的沒有問題，只是那張爛的我們不能要了。男人突然大發雷霆，高聲道：「我明明見到係你數爛我張銀紙，你而家唔要？」我很意料不及，說，銀紙不是我數爛的呀。男人勢不可擋，氣勢如虹，「大」我道：「你睇番閉路電視呀，肯定係你數爛呀！」（讀者須知，每一個櫃位都有錄影機錄影著，以作監察之用。）男人的大吵大鬧，吸引了坐在後邊的高層走出來，了解事情後，就對客人道歉，吩咐我把那張爛的也買下來。客人很滿意高層的安排，沒有說什麼了。我很憤怒，但就像古時的中國農民，敢怒不敢嘈。

同事們事後都知道那男人是無賴，沒有怪責我，只是囑咐我下次小心些。我想，這樣的敗類，存心拿張爛銀紙陷害我，損人利己，太令人反感了。他一句「睇番閉路電視呀」，我們就要勞師動眾，而如果証明銀紙本來是爛的的，他也可以一句「咁算數囉，俾番張銀紙我」。我恨不得把這個無賴的個人資料全都放上網，再不停的電話騷擾他，以消我心頭之恨。（讀者也須知，銀行的系統有這無賴的個人資料，我可以輕易取得！）

我的大舅父

下班時收到媽媽的電話，語氣沉重，聲音沙啞，跟我說：「子峰，雄舅父過身了，是自殺的。」一時間我無言而對，只好囑咐媽媽不要太傷心，要小心身體。年頭婆婆才過身，現在又失去了哥哥，媽媽的難過是肯定的了。

媽媽有五個哥哥，雄舅父排第一，我們都叫他大舅父。大舅父此前住在香港，有一子三女，但數年前離婚後就搬到大陸去。媽媽曾到過大舅父的大陸的家，去探望一下大舅父和他的女人。大舅父今年五十九，患有類似尿酸過高的病，整條腿常常劇痛，據說是年輕時吃肉太多的緣故。基本上我是每年農歷新年見大舅父一次，感情不很深厚，而近年見他走路總是一拐一拐的，看見心裡不好過。

大舅父是自殺的，在他大陸的家上吊，屋內反鎖。聽親戚說，大舅父欠下巨債，走投無路。大舅父曾經破過產，離婚後與子女的關係疏離。可能是以上種種，使到大舅父覺得生無可戀。

年紀越大，身邊的親友一個一個的離開，無可避免。生離死別，永遠是最痛苦的事。

會考有感

畢業後替人家補習會考經濟，每年放榜我都會問問自己學生的成績。今年有五位，經濟科成績是三位考丁、一位考丙、一位考乙。算是不錯了，全部都升上中六。考試局近年越來越離譜，錯漏百出，令人討厭。李國章先生在電視訪問時說：不要常常罵我們了，這樣對我們、學生是沒有益處的。會考英文科合格率上升，你看學生們的英文不是進步了？指鹿為馬！指鹿為馬！一、考試評級是拉curve，合格率高低你可以決定。二、任誰都知道越來越多考生轉用中文應考，怎麼可能說英文進步了？李國章先生，你的領導殘害了無數莘莘學子，訓練出來的不過是考試機器而己。可能不是李國章先生一個人的責任，但身為頭頭，加上每次出來說話都令人反胃，只好怪罪於你了。不知道李國章先生可不可以放棄一些個人利益，重新想到自己原來是教統局局長，開始為學子們設想一下？拜託、拜託。

最近日記的版面轉了又轉，尋尋覓覓，始終找不到滿意的，只好變回原貌了。

無題

把《我在雲上愛你》讀完了，覺得很好看。起初讀完不覺得怎樣，但過了一段日子，對那結局的印像好像怎樣也揮之不去。鄭維妮與大熊的故事，平凡得來很感動。

寫了差不多一年日記，共一百多篇，二萬多字矣。一年來經歷了很多。可以說，是艱苦的日子。在網上日記不會說太私人的事，特別是關於自己家庭的。真搞不清在網上寫日記究竟是好是壞。

經濟學（二）

前文提及，假設原初的邊際收入（十元）高於邊際生產成本（二元），邊際收入不變而邊際成本上升，邊際利潤會下降，當邊際收入等於邊際成本，總利潤達致最高。這是決定最佳產量的條件。邊際收入（價格）不變容易接受，但為什麼增產會使到邊際生產成本上升呢？

一般來說，增產會使到平均成本下降，總成本上升。我問：平均成本會無止境的下降嗎？當然不可能。理論上，平均成本會隨著增產先跌而後升，平均成本曲線是碗形的。我再問：邊際成本會隨著增產而下降嗎？再以洋娃娃工廠為例，邊際成本是額外多造一個洋娃娃的成本。如果邊際成本下降而邊際收入不變，邊際利潤會不斷上升，總產量及總利潤就會變得無限大！

當然，「邊際成本上升」只是一個假設，不是說所有情況下邊際成本都會不斷上升。同樣，洋娃娃工廠的例子假設了邊際收入不變，也不是說現實世界裡的工廠的邊際收入一定是永遠不變的。現實世界十分複雜，「生產成本」這個課題因而也變得十分複雜。這裡我只是希望沒有讀過經濟的可以明白「邊際」這個概念，了解經濟家學的基本的思考方法，對經濟學產生興趣。

經濟學（一）

經濟學家通常有兩種思考方法：一種是「全部或零」（all-or-nothing）的思考方法；另一種是「邊際」（marginal）的思考方法。前者較容易明白，後者較為困難。掌握了這兩種思考方法，對掌握經濟學的概念有很大幫助。

以一家洋娃娃工廠作例子。我問：在什麼條件下這家工廠會選擇繼續經營而不倒閉？答案是：只要該工廠的總收入高於其總成本，這家工廠會繼續經營。這是說，當工廠的總成本高於總收入，我們可以推斷工廠會倒閉而離開市場。這就是「全部或零」的答案：一是經營（all）、一是倒閉（nothing）。

現在假設每一個洋娃娃的價錢是十元。那麼，每多賣一個洋娃娃，我的額外收入就是十元。這「額外」就是「邊際」。即是說，每多賣一個洋娃娃我的邊際收入是十元。我再問：每多製造一個洋娃娃的額外（邊際）成本是多少呢？我假設第一個洋娃娃的成本是二元，這樣賣出第一個洋娃娃的利潤就是八元。這八元就是賣出第一個洋娃娃的帶給我的額外（邊際）利潤。再假設多製造一個洋娃娃的成本是四元。這是說，第二個洋娃娃的邊際成本是四元，其邊際利潤就是六元了。（賣出兩個洋娃娃的總收入是二十元，總成本是六元，總利潤是十四元，平均成本是三元。）

如此類推，假設邊際成本按比例不斷上升，這家工廠會製造多少個洋娃娃呢？是什麼條件決定這個產量？答案是：工廠會產出五個洋娃娃，因為產出第五個洋娃娃的總利潤最高，其邊際收入等於邊際成本，邊際利潤等於零。（賣出五個洋娃娃的總收入是五十元，總成本是三十元，總盈利是二十元，平均成本是六元。）這是說，決定最佳產量條件是邊際收入等於邊際成本（或說，在邊際上，收入與成本相等）。邊際收入高於邊際成本（邊際利潤為正數），要增產；邊際收入低於邊際成本（邊際利潤為負數），要減產。

* * *

不肯定自己明白與否，可以問一下自己不同產量下的洋娃娃的總收入、總成本、總利潤、平均成本、邊際成本為何。上述的例子，數字都是隨意作的，除了邊際成本上升。「邊際成本上升」是經濟學的假設，說來話長，有機會再說。

電影、書

星期日跟表哥到旺角百老匯看《頭文字D》，晚場，票價四十五，價格相宜。是最近看過的第二套電影，另一套是《龍咁威2》，都很好看。電影裡的人物，無論怎樣「撞車」，身体同樣絲亳無損。怪不得車可以開得這樣快。

師傅把張小嫻的《我在雲上愛你》還給了我。希望可以率先把它讀完。

05書展

今年書展我特別捧場，去了兩場，共買了八本書：

1. 我在雲上愛你 - 張小嫻
2. 國度的零時 - 陶傑
3. 解讀《經濟解釋》 - 李俊慧
4. 張五常經濟學 - 向松祚
5. 創業 - 黎智英
6. 今晚打女人 - 林振強
7. 艱苦的行程 - 舒巷城
8. 笑大你個口

好像很少男的喜歡看愛情小說，我是喜歡的，只看張小嫻，從《三個A Cup的女人》開始。這本新書還沒有讀過就借給了同事。此前沒有讀過陶傑，現趁特價買來讀一下。不知道李俊慧與向松祚是何許人，只看書名就把兩本書買了下來，翻了幾頁，覺得李的書比較好看。向的文筆不太好，說話比較誇張，看看其書後的幾段翻譯就知道。一向也有看黎智英與林振強（生前）的專欄，喜歡林振強，他的文章很搞笑。經不起花千樹單位的一位年老職員的推銷，花二十元買下了在她口中屬獲殊榮的《艱苦的行程》。最後的那本是笑話，有搞笑改編歌詞及急口令。

進展不忘穩健，服務必盡忠誠

為期兩星期的櫃員訓練終於完結，前後八次測驗，十二個同學中只有四個全部不用補考。這裡寫出來，我當然是其中一人。被調派到的是荃灣永隆分行，鄰近英皇娛樂廣場，返工算方便。是一所中型分行，分兩層，同事大約有十八人。同事們都很好，除了與我，大家相處融洽。希望可以快點跟他們混熟。

返工數天，差不多完全沒有工作，悶得發慌。唯一的工作就是練習「數錢」。一疊疊一百張的銀紙，有面額一千、五百、一百等，不停的數，數完後疊好，疊好後拆開再數，重覆又重覆，一日數它十萬八萬。師傅跟我說，在銀行工作，沒有什麼比數錢更重要，管你入機入得多好。

* 題目取自永隆銀行的宗旨。永隆就是「永遠興隆」的意思。

基督徒的負面形像

放工後與同事去打邊爐，有Vicky、Jackie、阿欣、Carol、stella、阿Moon及Apple。打邊爐的食物真的很肥膩，很多油，尤其是那些包心丸，一口咬下，肥油四淺。

正在吃肥牛，同事Jackie知道我是基督徒，突然問我為什麼伊甸園裡會有棵禁果樹，沒有不是更好嗎？他跟一些基督徒朋友討論過這個問題，朋友的回應，是上帝的安排往往不是人可以明白的。Jackie說連他從前教會的牧師也是這樣說。我當時只簡單的跟他說，上帝肯定認為有樹比沒有樹好，所以就造了該樹了。這是近於套套邏輯（tautology，不可能錯的邏輯）的說法，但相信方向正確。

確切地說，那棵樹應該叫作「分別善惡樹」，不是禁果樹。（順帶一提，聖經從來沒有說禁果是蘋果，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誤以為是。）為什麼伊甸園裡會有棵分別善惡樹呢？這是很困難的問題，我沒有肯定的答案；另一方面，在某些時候，不能否認上帝的安排不是人可以知道的。聖經說：「深哉、　神豐富的智慧和知識。他的判斷、何其難測、他的蹤跡何其難尋、誰知道主的心、誰作過他的謀士呢、誰是先給了他、使他後來償還呢。」（羅11：33-35）

我認為的可能原因，是上帝籍著分別善惡樹，提供了一把尺度，把善、惡分開了，從而作了一個對比。沒有善，怎會有惡呢？沒有光，怎會有暗呢？（所以上帝在創世的時候把光暗分開了。）上帝顯然認為一個「可以犯罪但不犯罪」的人比起一個「完全不可能犯罪」的人有價值多了。「完全不可能犯罪」的人沒有自由意志，也沒有靠主得勝的空間，這樣人不過是上帝的木偶吧。但上帝沒有作這樣無聊的事。自由意志是人類道德的基礎，沒有自由意志就沒有道德可言。

回頭說Jackie那班基督徒朋友，令我有點兒反感。不明白的問題，為什麼不去查証？我聽過很多非基督徒說我們基督徒，一遇到解答不了的信仰問題，就會說：「上帝的安排不是人可以明白的。」這是多麼不負責任，多麼負面的形像！這些言論把基督教信仰蓋上了一層面紗，也誤導了很多本來是有機會相信基督的人。多麼令人婉惜。

亂寫

• 在永隆開了一個儲蓄戶口，作出糧用。另外又出了一張信用卡，永久免年費的，把儲蓄戶口也加進了卡內，不用多一張提款卡。信用卡有兩款，一是Monchhichi萬事達卡，一是Heroic Rendezvous萬事達卡。我選了後者。
  http://www.winglungbank.com
  http://www.heroicrendezvous.com

• 互聯網使到訊息費用（獲取訊息時所付的代價）大大下降，也使到訊息的保存遠為容易及持久。好像阿修上年在《超正集》發表的《從一隻慷他人之慨的烏鴉說起》，本來沒有人回應，但最近重看，發現竟然引起了小回響，得到讀者留言。阿修亦親自作了回應。但事隔太久，可能該留言者看不到了。
  http://abcfan.blogspot.com/2004/09/blog-post_26.html

• 在從前的經濟科補習老師的網頁上看了些關於投資的文章。是老師自己的作品，講解一下什麼認購証、認沽証、溢價，等等。我對投資有興趣，但暫時一無所知。
  http://www.econexp.net
  

• 早前輝哥帶我到尖沙咀食晚飯，中菜。餐廳裡的燈光暗暗的，氣氛不錯，食品也在水準以上。我留意到餐牌（慣了，職業病。），所有食品只有兩種價錢，不是二十八就是三十八。據說和民也是這樣。我認為這是很好、很好的訂價形式。大大減低了餐廳的訂費費用，也方便了消費者。我不明白為什麼只有這樣少餐廳採用如此訂價。（不要低估訂費的困難，沒有嘗試過不知其苦處。我是嘗試過的。）

寂寞

看很多黃子華的楝篤笑，差不多他所有的楝篤笑我也看過三次以上，只有那個因版權問題而沒有發碟的《殺出廚房》我沒有看過。二零零三年第一次到現場看《無炭用》，好看得很，雖然我是喜歡他較早期的作品。我認為看楝篤笑跟看演唱會之類不同。看楝篤笑，到現場跟看影碟分別不大，因為重點是聽內容而不是看表演。只聽一次很難真的明白，這解釋了為什麼我總是重覆又重覆地看。

一個十二年前的黃子華的楝篤笑《跟住去邊度？》，我印像深刻。他說自己那時常常問人：跟住去邊度？人家回答他後，他又會再問：跟住去邊度？最後，他給自己這個問題的結論是：這是一個永無止境的問題。為什麼他要這樣問呢？（事實上，我不認為他真的常常問人這個問題。）我的理解，是他想跟大家含蓄的表達：他很寂寞。我十多歲時看這個楝篤笑，只是得啖笑，沒有什麼體會。

我認為一個有思想的人，或多或少會感到自己寂寞的。是觀察所得，不一定對，但我自己就有這樣的感受。每天下班後，彷彿把當天該作的事都作完了，就會有莫名其妙的孤單感。不是有沒有節目的問題，因為節目後又會再產生孤單感。好像是很可悲，但又控制不了這種情緒。

幾個問題

一、為什麼男人總比女人花心？

二、經濟學的工資理論說：一個勞力的工資會等於其邊際生產力。問題是，觀察所得，市場上不同的勞力的工資差異與其生產力的高低沒有絕對關係。難道市場的訊息費用真的如此高不可攀？

三、聖經說：你們不要論斷人。什麼叫「論斷」？我說甲君不好，你說我在論斷人，不好不好；但你也不是在論斷我嗎？

四、為什麼籃球不及足球受歡迎？